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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长超Tinder,Bumble情人节前夕上市

作者 | Lexie

责编 | Lu

又是一年过年季,不管是否回家过年,单身的小伙伴们想必都遭遇到了家长们“啥时候结婚?”的灵魂拷问,别说结婚了,打工人们社交恋爱都要抽时间。

约会软件已经成为了21世纪婚恋交友的重要形式,Pew Research的数据显示全美30%的人曾使用过线上交友服务,早在2018年“纽约时报”记录新人结婚的Vows栏目中,就有数据显示53对夫妇中有7对是通过app认识的,结婚布告栏目中更是显示1000对中有93对都是通过约会软件认识的。

最近不少国内的小伙伴开始注意到一个叫做Bumble的软件,其实Bumble已经在美国火了好几年了。而就在这周四,Bumble登陆纳斯达克,IPO首日开盘大涨77%, 最终收盘价70.31美元,大涨63.51%,资本终于要和约会市场陷入爱河了吗?

女性主导的约会软件

Bumble成立于2014年,创始人Whitney Wolfe Herd曾在Tinder工作,但因性骚扰离开并且将Tinder告上了法庭,本来不想再投身于约会软件市场,本意是建立一个像是Instagram的社交平台,只允许用户进行正面和积极的评论,但曾同在Tinder共事的朋友Andrey Andreev劝她又回归了这一市场。

Andrey Andreev在2006年创立了约会软件Badoo,和Bumble同属母公司MagicLab,他也是Bumble的共同创始人。

在欧美,像是Tinder一样基于位置进行配对交友的软件并不少,但Bumble的主要卖点就是基于“女士优先”和“保护女性”的理念,制定了用户在配对后只能由女方发起对话的规则,若24小时内女方不主动则配对将会过期。

在配对上,Bumble不走Tinder简单粗暴的看脸路线,而是尽可能让双方通过兴趣相投而匹配,用户在注册时要填写身高年龄等基本信息,还要填写像是“寻找什么类型的关系?”“未来想要孩子吗?”“是否饮酒”等生活习惯和未来打算的问题,一系列信息填写也筛除了许多“滑水型”用户。

当用户配对成功后,若女方不知道如何开口,系统还会提示一系列小问题,比如“你表达爱的方式是什么?”“你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是什么?”让害羞不再成为绊脚石!

不只是约会App

在2016年,Bumble推出了用于交友的Bumble BFF版本,用户无需下载新的软件,只需在Bumble内切换模式,所呈现的潜在配对就不再是约会对象,而是Bumble基于算法所推荐的你可能会想认识的同性好友,24小时内必须有人打开话匣子的规则不变,但这次双方都可以主动发言。

Bumble此举是基于对用户行为和心理的分析,许多人并不是用Bumble纯找婚恋对象,而是搬到新城市后想要有人可以social。

时隔一年,Bumble又推出了企业版Bizz,同样让用户可以在app内选择切换模式进行network,就像约会要填bio一样,用户在这里要上传电子简历和填写技能点等等,和领英主要针对找工作并不同的是,Bumble Bizz更侧重于network和找职业生涯上的导师。

增长最快的约会软件

2018年,Bumble做出大胆决定进军印度,在这个全球性暴力犯罪率最高的国家,线上约会还处于萌芽状态,但包括像是Priyanka Chopra(Nick Jonas的老婆)和她的经纪人都是Bumble的投资人和顾问,她们都建议Wolfe Herd走出这一步。

印度的婚恋市场急需更新,而Bumble所宣扬的“女性主导”和“保护女性”的精神在这里更容易被接纳,如今Bumble已经在印度拥有超过400万用户,约有32%的女性用户除了用约会模式,还同时使用BFF和Bizz。

疫情对于约会软件来说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是隔离下的孤单寂寞冷让人们不得不通过线上交友寻求温暖,而另一方面则是无法实体见面的限制让许多用户卸载了软件。

Bumble和许多约会软件一样,抓住了“云约会”这一卖点,在4月就快速推出了视频聊天功能,用户可以将“想聊”勋章添加到自己的档案内,暗示对方自己愿意聊天,光是在去年3月,视频和语音聊天的使用量就增加了93%,同时还推出了像是Tinder Passport的功能,让用户可以跟全国各地的人配对相识。

这些功能为Bumble带来了不少用户的关注,截止到去年第三季度它共拥有4200万月活用户,其中有240万付费用户,同年比增长为18.8%。

Bumble免费下载,主要功能都可以免费使用,但主要的用户收入来源于让用户可订阅并在app内进行购买的VIP功能,比如将自己的档案推广给更多人,让配对对象知道自己“超级喜欢”TA,或是延长24小时过期的聊天。

根据Sensor Tower的排名,在全球的社交约会软件营收上,Bumble排名第二,仅次于Tinder,但Bumble在用户和收入增长方面的速度都要快于Tinder。

截止到2020年9月底,Bumble的年收入为3.766亿美元,净亏损为8410万美元,净利润为6860万美元,2019年就已实现盈利,收入为4.89亿美元,利润为860万美元,而Badoo在2010年就已实现盈利。

在2019年黑石宣布成为Bumble与Badoo的母公司MagicLab的控权股东,让它的估值达到了30亿美元。Bumble在去年9月就传出消息将申请上市,今年1月消息是为此次上市将筹集10亿美元的资金,每股定价约为28-30美元。

而2月最新消息是将发售3450万-4500万股之间,每股将达到37-39美元的价格,将为上市筹集16.6-17.6亿美元,根据TechCrunch的预测它估值最高可以达到74.1亿美元- 78.1亿美元,而最终的结果是筹集了22亿美元,发售了 5000万股,估值达到了130亿美元。

Bumble上市,不得不提到“屋子里的大象” – 旗下拥有Tinder、Match.com、Hinge、OkCupid等多款交友约会软件的Match Group,Match Group在2015年上市,上市时估值为29亿美元。

相比起来,虽然Match Group的规模较大,但Bumble在许多方面的关键指标都十分有竞争力,比如尽管它的ARPU(每用户收益)在2020前9个月减少3%,而Match的增长了3%,但Bumble一直以来专注于较富裕国家的打法仍让它拥有了最强的ARPU。

Match也在2月初公布了去年第四季度的表现,收入实现了19%的增长达到了6.514亿美元,其中净收入实现49%的增长达到了1.406亿美元, 运转率达到26.1亿美元,表现仍强劲。

事实上,Bumble的上市对于Match来说也是好消息,因为这给了投资者和资本市场一次机会来重新审视约会市场的价值。

约会软件的软肋们

一直以来,约会并不是资本所倾心的市场,有这样几个主要原因:

矛盾的商业模式与志向

大多数人使用约会服务的目的是找到心仪的另一半就卸载软件,这就让这些公司在做最好的产品满足用户所愿还是粘住用户实现收入增长之间摇摆不定。

根据硅谷知名风投Andrew Chen的计算,Netflix等产品的年周转率约为21%,当年周转率达到70%左右,说明每年用户都进行了一批更新,而大多约会软件的年周转率在90%,在这个活跃用户数和用户粘性赛高的年代,这样的模式并不讨喜。

获客难

留住用户已经很难了,让用户成为付费用户就更难了,目前基本上所有的约会软件都采用Freemium模式,用户可以免费下载和使用基本功能,需要付费的是额外像是Tinder 超级喜欢功能,Hinge 买玫瑰送玫瑰功能,Bumble 延长配对功能等等,可以说除了铁了心要找对象的用户其他人大多处于“白嫖”状态,使用配对和聊天就足够了。

这样的低门槛也让用户可以随时在不同的约会软件间切换,而且这些软件的用户喜欢新鲜感,总是抱着“别的app的人选可能更佳”的心情尝试各种不同的软件,在这点上Match旗下海量针对不同群体的app可能要占上风。

与此同时,约会软件又大多依赖三方广告来获取用户,成本高且模式单一,像是Google和Facebook等三方广告软件的数据收集方式可以分分钟影响到它们的获客成本甚至是决定这一渠道是否有效。

来自Bessemer Venture Partners的Christopher Wan对Bumble的获客成本(CAC)和每付费用户平均收益(ARPPU)进行了计算,将卖广告等收入都算入其中的话,每月每个付费用户创造的收入是3.04美元,基础用户创造0.98美元,而Bumble每月需要花1.90美元将基础用户转化成付费用户,每月需要花1.54美元获取新用户。

也就是说,付费用户需要至少在app上待1.25个月才能为Bumble创造价值,而基础用户则需要3.13个月,这样想来,或许这些约会软件并不是真的像它们广告中说的那样,一颗真心只想为你找到真名天子/女。

保鲜期短

说起来约会交友是大多数人都存在的基本需求,但与其他像是吃饭看病等需求产生的市场相比,约会市场要吃青春饭,因为使用这些服务的用户有一定的年龄限制和过期时间,约会作为必需品的性感期限非常短暂。

据预测,全球约会市场将在2025年达到35.92亿美元,而回顾这几年来的全球资本流动,约会市场获得的并不多,比如2018年全球仅有27家主打约会的公司获得了1.27亿美元的融资,与当年所有行业共获得的3000亿美元形成鲜明对比。

Bumble此次上市,撇开金融状况的分析和对约会市场的意义,对于初创和资本市场的“权力游戏”的影响也让它备受关注。

女性创始人的一次胜利

Bumble不仅在让女性用户占据主导权方面开了先河,而且女性创始人 Whitney Wolfe Herd一手遮天并将公司稳步送上上市之路也让许多女性创始人看到了希望。

Wolfe Herd和Andrey Andreev共同创立了Bumble,而在2019年Andreev将自己在母公司MagicLab的股份卖给了黑石同时卸任,Wolfe Herd开始担任母公司的CEO,并获得了19%的股权。

根据PitchBook数据显示,在2016到2020年间的377宗上市案例中,有32个公司拥有女性CEO,占比8.4%,而2020年只有这一数字只有8而已。

同时,在Bumble 11人的董事会中有8位都是女性成员,这样的比例在董事会结构中十分少见,由于一般风投倾向于从曾任高管的人中挑选董事会成员,这就极大的限制了女性加入高层的机会。

Bumble此次的上市估值也是十分“长脸”,根据女性创始人组织All Raise的数据显示,过去10年内10宗最大的科技公司上市事件中,92%的资金属于男性投资者和被投资者。

而PitchBook的数据更是显示,疫情让女性创立的公司的估值减少了31%,和其他公司的均值18% 比起来幅度更大。2020年前三季度的资本总额中,分给女性创始公司的只有13%,和2019年的15.5%相比也有所减少。

毫无疑问,Bumble这一由女性创始人掌舵,又是主打女性的软件能获得资本市场这样的认可,意义非凡。

Bumble选择在此时上市,正是想借一点今年火热的IPO潮流的东风,虽然接下来Bumble仍要面对获客和保鲜等多个挑战,但Bumble在这个情人节获得的公众关注和资本的爱并不少,对于约会市场和女性创始人来说,这场胜利也足以鼓舞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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